一十七

 @楼诚深夜60分 

关键词：不醉不会

今夜的脑洞君表示它想开#楼诚#的车（真的有车？），#吏青#论坛体明天更~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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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诚是个优秀的特工，这是毫无疑问的。

不过这句话如果由明楼来说，前面大概还要再加一句定语：在没喝酒的情况下。

<1>

阿诚第一次喝酒是在十五岁。那一年，还是个小豆丁的明家小少爷明台搬着个小板凳，从大姐收拾在最高处的柜子里偷出瓶名字古怪的洋酒，正跃跃欲试却又实在有贼心没贼胆的时候，突然灵机一动，毅然决然地选择了拉个垫背的。

阿诚犹豫地看着明小少爷端过来的俩杯子，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。

“阿诚哥，怕什么？正好大哥大姐都不在家，我们就试试这东西到底有什么好，为什么他们都不准我们喝。”明台小小个人捧着个大酒瓶，满脸都闪现着“家里没大人”的愉悦光辉。

阿诚犹豫道：“可是大哥……”

“阿诚哥，就一点点！”明台信誓旦旦，“绝对不会被大哥发现的！”

论起“宠弟”这件事，明家任何一位在上海滩都是排得上号的。

于是结果便也就显而易见了。

 

明楼一回家就看到倒在沙发上醉眼朦胧的阿诚，和站在他边上手足无措的明台。

明楼忽然觉得头有点痛——这正是他这头痛顽疾生平第一次发作的场景。

“怎么回事？”伴随声音而出的是沉重的低气压。

明小少爷果断摇头，表示自己也不知道，表情正直，情绪真挚，就差在脑门直接写上“我真是无辜的大哥你相信我啊啊啊！”几个大字了。

其实要说起来明台也的确是无辜的，因为他也不知道，为什么才刚抿了一口酒，阿诚哥就“咚”地倒地了，要知道跟着一起喝的自己都还没尝出味道呢！

 

明楼叹口气，“行了，你先回屋吧，等大姐回来看她怎么收拾你吧。”

小包子明台点点头，立马噔噔噔跑回屋了。至于大姐回来之后的事情，他才不担心呢。

现在比较令人担心的是阿诚。

二十几岁的明楼比较了下自己与沙发上的阿诚两人的身板，和阿诚那乖巧的睡相，觉得还是有把握在大姐回家前“毁灭证据”的。

他挽起袖子，伸手插进阿诚腿弯，将人轻轻抱起。

谁想这一动，原本安静的阿诚竟顺势攀上了他的脖子，嘴里迷迷糊糊地直叫“大哥”，一双还略显稚嫩圆润的大眼睛睁开后就眨巴眨巴地直看着面前的人，里面水润润的，像是藏着一片湖水。

明楼以为他醒了，试探地叫了声：“阿诚？”

阿诚咧嘴笑了。

明楼跟着笑了。自己这个弟弟自来到明家后始终小心翼翼，如此毫不掩饰的笑容，他也好久没能看到了。

“大哥……”阿诚又软软地叫了声，埋在明楼胸口的通红小脸舒服地蹭蹭，微不可闻的酒气自那红唇溢出，令怀里这个人看起来跟只憨态可掬的小松鼠似的。

搂着阿诚的胳膊越发的紧，明楼忽然有一种想要绷直身子大喊宣誓口号的冲动。

“大哥……”阿诚喃喃低唤，“中午你煮的粥真好喝啊……”

“……”

明楼的身体更僵硬了。

 

<2>

自那次事件后，明楼就怎么都不肯让阿诚喝酒了，任酒醒后记忆全无的阿诚如何疑惑追问，也坚决不解释。

但以他们如今的身份，喝酒这件事在某些场合始终还是无法避免的。

比如汪家的宴会。

在有心人士的有意拉拢下，年少有为的阿诚秘书长无可奈何地地端着红酒杯，一边不断推辞，一边频频偷眼望向自家大哥的方向。

后来，明楼一眼没看住，自家孩子就没能守住。七窍玲珑的阿诚心想，再这样推辞下去对大哥的影响怕是会不好，况且只是意思意思喝一口应该也无大碍。

于是他就喝了一口。

等明楼发现的时候，血液都要逆流了。

“大哥。”随着年龄渐长，酒量“稍有”增长的阿诚喝完后眼里谁也看不见了，径自远远地朝着明楼笑，那笑容就如多年前年少无忧时一般的明媚。

明楼跟正在交谈的政要随意敷衍过几句，跟着面无表情地转身，踩着锃亮的皮鞋步履凌乱地走了过来。

不是不让你喝酒吗？明楼的眼神如是说。

脑子迷糊思维慢了半拍的阿诚完全没接收到他的信号，还在傻傻地冲着他笑，见明楼“怒气冲冲地”走来反而笑得更加开心了。

“大哥，你……我……这么多年……”一句话还没说利索，阿诚瘦削的小脸竟更红了，被酒液染上红润的嘴唇嗫嚅着，最后干脆低下了头不去看，谁知却将通红的耳朵尖暴露在了来人眼中。

见状，明楼敢拿自己多年的特工经验打包票，要是真让阿诚在拥有如此多要人的宴会上把话给说全乎了，后果一定会很严重，谁生气都没用的那种严重！

“今日实在不好意思，”明楼揽住他，扬声朝会场内说道：“我家阿诚醉后有些失态，明楼就先走一步，扫了大家的兴，改日一定会向各位赔罪。”扔下话后，他气势逼人地牵起自家弟弟，逃也似的离开了会场。

被明楼拉着的阿诚根本不在状态，还在灿烂地傻笑，唇间呢喃的话语只要靠得稍近些便可听清：“大哥……喜欢……”

 

<3>

明楼最近感觉自己的状态貌似不大对，特别是在面对阿诚的时候，对此他一开始打算用“大哥心很累”来解释，不过后来嘛……

 

在明楼不得不朝阿诚左肩开了一枪后，局势终于暂时平定了下来。

明楼望着办公室里那身姿挺拔的青年，一边随意地应着话，一边用那发达的大脑转过了九九八十一个弯，而后，他忽然就起了那么点儿不若外表那般“正直”的心思。

这人，是不是真的不喝酒就不会说实话呢？

“刚受了伤，敢喝么？”他站到窗前，状似不经意地端起酒杯问向阿诚，整个人西装革履，人模人样的，逆光使得阿诚看不清楚他的表情。

阿诚愣住，不明所以。但大哥终于肯让他喝酒了，这实在是一件值得庆贺的事情。

“事成了，应该庆祝一下。”他扬扬手里的酒杯。于是，这大概可以算是双喜临门？

阿诚毫不犹豫地喝下了杯中的红酒，连肩上的伤口都顾不得，然而一时没忍住，低低呻吟出声。

明楼的笑容，变得跟以往每次喝酒后的阿诚十分相近。

那一天，他终于如愿以偿地将人搂进了怀里，以一种不同于兄弟间的姿势。

 ——起码这对大哥来说，的确算得上是“双喜临门”了。

<终>

很多年后，当阿诚终于明白自己喝酒后的变化后，他的脸变得比哪一次都要红，可还偏偏要做出一副愤慨的小模样：“什么？大哥，你怎么不早告诉我！要是我真在外人面前露出马脚来怎么办？”

“你想让大哥怎么跟你说啊？”明楼老神在在地问。

“我……我这样……我就说在新ZF做事每日都不安全！“阿诚气急败坏。

 

阿诚啊，不会喝酒真的不能怨ZF，不论你怨的是哪个ZF。